第10章 chapter10 醉酒，梨酒味的暧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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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章 chapter10 醉酒，梨酒味的暧昧
要不要喝一杯？
她應該是想的吧。這一架子的果酒簡直就是在她的喜好上跳舞，而且要是微醺狀態的話，那關於假扮男朋友的請求，應該也更容易開口吧？
紀南蕘點點頭。
傅衍的眼睛裏面有星星點點的笑意：“嗯，來看看想喝什麽。”
紀南蕘眼睛亮晶晶的，那一瞬間簡單的期待，讓她好像變成了小孩。
只有小孩才會這樣眼神新奇又期待地在一整面糖果面前踟躕留步，然後拉拉家長的裙擺，懇求她給自己買一顆。
在紀南蕘小時候，紀母是那種很傳統的，認為吃垃圾食品會得病的家長，所以她幾乎很少吃過零食，每次的懇求都會被毫不留情地拒絕；長大後，酒在她那裏更不是女孩子能喝的東西。
而現在呢，站在自己身邊的人神色溫和地、安靜地看著她，好像如果她真的要一整面的糖果，他也可以包容。
好奇怪的感覺。
紀南蕘心裏開始有了一點黏糊糊的情緒，這種情緒讓她很想變成什麽毛茸茸的動物，想縮成一團窩在他的身旁，用臉頰蹭蹭他的手掌。
還沒喝酒呢，怎麽就開始醉了？
紀南蕘輕輕晃晃頭，把這些奇怪的想法從自己的腦袋裏晃出來，然後指了指那個淺黃色的罐子。
“這個，應該是梨？”
“嗯。”傅衍低聲應，然後從架子上取下那個罐子。
紀南蕘依依不舍地看著架子上的其他果酒，傅衍低頭看她，然後溫聲承諾：“以後什麽時候想喝了就什麽時候來。”
“可以嗎？”她仰頭看他，眼睛亮亮，帶著明晃晃的期待，讓他很想伸手摸摸她的頭，告訴她她想做什麽都可以。
但是此刻他只能看著她，然後溫聲回道：“當然。”
他把手裏的那罐果酒遞給她，讓她拿著。紀南蕘把它捧在懷裏，開心得像是得了糖果獎勵的小孩。
有這麽喜歡。
看來當初這個房間真的沒建錯。
傅衍看著她的發旋，心臟像是被小貓踩奶過一樣，小貓步子柔柔又小小，卻踩得他的心臟軟軟地陷進去一小塊。
他本來還想著不能讓她喝太多，畢竟酒這種東西，適宜就好，過多了怎麽說也對身體不好。
可是此刻她已經在喝第三杯了，他好像還是舍不得制止。
她又往傅衍給她的小玻璃杯裏倒了一杯。
第四杯了。這酒的度數不低，如果平常不經常喝酒，其實也是有醉酒的可能的。
澄澈、透亮的淡黃色液體劃過杯壁，她又放到嘴巴喝了一口，然後沒忍住極輕地砸吧了一下嘴。
甜甜的、清清的，又帶著一點酒精的微醺。
她好像真的有點醉了，怎麽她的思緒開始變得飄忽起來？
紀南蕘的視線落在傅衍扣緊的扣子上，忽而出聲問：“你怎麽，怎麽在家還穿襯衫呀？”
傅衍微微楞了一下，然後低聲答：“穿習慣了。”
他觀察著紀南蕘的臉色，她的臉頰有些微微的紅，眼睛卻出奇地亮。傅衍疑心她已經有些醉了，於是只能制止：“好了，不能喝了，等會真的醉了。”
“沒醉。”她看著他，伸手比了一個“1”，眼神亮晶晶地說：“我還能再喝億杯！”
傅衍有些無奈地嘆了一口氣，起身把那罐酒的蓋子蓋上，女孩柔軟的手忽而纏上他的胳膊，嘴巴癟起，語氣委屈得不像話：“為什麽要收掉我的酒！我還想喝！”
傅衍低頭看她圈住她胳膊的手，沒出聲制止，也沒伸手拉開，就這麽維持著彎下腰的別扭姿勢，溫聲哄道：“今天不能喝了，這罐酒等會給你帶回去，你想什麽時候喝就什麽時候喝好不好？”
紀南蕘看著他，驚喜地一邊放開圈住他胳膊的手一邊用力點點頭：“你最好了！”
手臂上那軟軟的觸感消失。傅衍的喉結滾了滾，他低低從喉嚨口溢出一聲“嗯”。
眼前渾身酒氣的女孩忽而歪頭看他，聲音軟軟地問：“你這麽好，要不要當我男朋友啊？”
傅衍狠狠一怔。
她在說什麽？她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？
一瞬間他的心臟跳得飛快，心臟“砰砰砰”跳動的聲音掩蓋住了周圍的一切聲響，他甚至有些短暫的耳鳴。
寂靜的幾秒過後，開口時，他的聲音已經全啞了：“你......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？”
小醉鬼眼睛亮亮地點頭：“知道呀。”她說：“我在邀請你假扮我男朋友呀。”
假扮？
高高懸起的心臟瞬間落在了地上，傅衍原本情緒翻湧的眼睛重新歸於平靜。
他低聲問她：“怎麽假扮？”
“就是......我媽又要讓我去相親啦。”紀南蕘苦惱地皺了皺鼻子：“你可不可以假扮我男朋友呀，我就可以跟我媽說我有男朋友了，這樣我就不用去相親啦！”
原來是這樣。
小醉鬼今晚送她餅幹也不過是因為有求於他。
傅衍眼神沈沈地看著她，紀南蕘見他久久不回答，有些急地紅了脖子：“你都收了我的小餅幹誒！你必須幫我！”
傅衍臉色有些沈，他克制住掐這個沒良心的臉頰的沖動，聲音軟下來，循循善誘一般：“如果我不答應你呢？你打算找誰？”
紀南蕘“唔”了一聲，不太清醒地動了一下腦子，然後誠實地告訴他：“不知道了呀。”
算她過關。
傅衍在心裏勸說自己，算了，至少她沒有去相親的打算，而且第一個找的就是他。
假扮男朋友，假著假著或許就成真的了？
他於是點點頭：“我答應你。”
“真的？真的？”女孩興奮地揚起臉，忽而仰頭，伸手抓住他的領口，精準地在他左邊臉上重重地親了一下，“啵”的一聲，軟軟的觸感在傅衍臉上一觸即離，這下他真的楞住了。
醉酒的人似乎還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，只顧著看著他開心地笑，手還抓著他的領口不放。
她是想要抓住，還是想要解開？
傅衍盯著她紅紅的唇，輕輕捉下她正不老實地在他領口蹭著的手，一邊重新把自己的領子整理好，一邊低聲警告：“你最好明天還記得自己做了什麽。”
明天的事情不知道，此刻紀南蕘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。
解決完心頭大患的她甚至放松地打了個哈欠：“好困，想睡覺了。”
一說完，她的眼皮馬上變得沈重。
傅衍忍了忍，還是沒忍住伸手揉了一把她的頭發：“先別睡，我帶你回家再睡。”
紀南蕘“哦”了一聲，乖乖地睜開眼睛，然後仰起臉，在他擡起來的手掌心蹭了一下。
女孩柔嫩的臉頰就這樣輕輕蹭過他有些粗糲的手掌心。
真的是要瘋了。
傅衍重重呼出一口氣，語氣沈了一點：“起來，回家。”
紀南蕘被他兇得有些委屈，扁著嘴乖乖地跟在他身後，門在他們身後“啪”地一聲關上。
傅衍領著紀南蕘道她家門前，讓她拿出鑰匙開門。
索性紀南蕘雖然醉了，卻還算乖巧，他說什麽她就做什麽。
看著紀南蕘搖搖晃晃地進門，傅衍又有些不放心。
他嘆了一口氣，跟著她進門。
紀南蕘還眼睛亮亮地看他，他未經允許踏入她的私人領域，卻有些不敢看她的眼睛。
傅衍側開臉，眼睛又不敢胡亂落在她的家裏，只能盯著她家的屋門看，然後低聲囑咐她：“先去洗個澡，等你洗完澡我就回去。”
醉酒的人，神智都不是很清醒，要是洗澡的時候在浴室摔倒可怎麽辦？要是磕到碰到怎麽辦？他要是不在，她摔倒了都沒有人可以喊。
紀南蕘乖乖“哦”了一聲，又乖乖進了浴室，沒一會淅淅瀝瀝的水聲就響起。
置身在全是她味道的私密空間，此刻洗澡的聲音激得傅衍太陽穴瘋狂跳動。
沒有她的邀請，他出於禮貌沒有在她家沙發上坐下，就這麽站在客廳中央等著她，眼睛只看著她家的屋門，等得全身肌肉緊繃，渾身上下的肌肉都僵硬。
十分鐘後，浴室的水聲停下，然後是窸窸窣窣的聲音，最後房間裏歸於平靜。
她睡下了嗎？
傅衍有些不放心，還是過去敲了敲門。
屋裏一點應答都沒有。
“紀南蕘？”他低聲喊她的名字。
屋裏終於傳來一點聲響，是女孩被吵到睡覺時不耐煩地一聲“嗯！”
傅衍笑了一聲，即使知道她聽不到，還是隔著門板，溫柔地輕聲說了一句：
“晚安。”
紀南蕘以為自己又做夢了。
這次的夢沒有中藥味，而是甜甜的、清清的梨酒香味。
聞得她變得醉醺醺、暈乎乎，聞得她被莫名地蠱惑，聞到沈木香味就想靠近，看到紐扣就想解開，瞧見嘴唇就想親吻。
她靠近了嗎？解開了嗎？親吻了嗎？
她醉醺醺的身體好像飄到了半空，要纏著他親熱，要他和自己一樣渾身甜甜的酒香。
沈木香味或許還是苦了一點。
來點甜甜的果酒就剛剛好。
紀南蕘在夢中砸吧了一下嘴，她好像真的嘗到了梨酒的清甜。
嘴唇好像也觸到柔軟的東西，是臉頰，還是嘴唇？臉頰也如願蹭到暖乎乎的手掌了嗎？是粗糲的，還是柔軟的？
紀南蕘又在夢裏又感受了一遍，然後滿足地睜開眼，眼神落在自己的床頭櫃上。
她的床頭櫃上放著一罐喝了一半的梨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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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不要喝一杯？
她應該是想的吧。這一架子的果酒簡直就是在她的喜好上跳舞，而且要是微醺狀態的話，那關於假扮男朋友的請求，應該也更容易開口吧？
紀南蕘點點頭。
傅衍的眼睛裏面有星星點點的笑意：“嗯，來看看想喝什麽。”
紀南蕘眼睛亮晶晶的，那一瞬間簡單的期待，讓她好像變成了小孩。
只有小孩才會這樣眼神新奇又期待地在一整面糖果面前踟躕留步，然後拉拉家長的裙擺，懇求她給自己買一顆。
在紀南蕘小時候，紀母是那種很傳統的，認為吃垃圾食品會得病的家長，所以她幾乎很少吃過零食，每次的懇求都會被毫不留情地拒絕；長大後，酒在她那裏更不是女孩子能喝的東西。
而現在呢，站在自己身邊的人神色溫和地、安靜地看著她，好像如果她真的要一整面的糖果，他也可以包容。
好奇怪的感覺。
紀南蕘心裏開始有了一點黏糊糊的情緒，這種情緒讓她很想變成什麽毛茸茸的動物，想縮成一團窩在他的身旁，用臉頰蹭蹭他的手掌。
還沒喝酒呢，怎麽就開始醉了？
紀南蕘輕輕晃晃頭，把這些奇怪的想法從自己的腦袋裏晃出來，然後指了指那個淺黃色的罐子。
“這個，應該是梨？”
“嗯。”傅衍低聲應，然後從架子上取下那個罐子。
紀南蕘依依不舍地看著架子上的其他果酒，傅衍低頭看她，然後溫聲承諾：“以後什麽時候想喝了就什麽時候來。”
“可以嗎？”她仰頭看他，眼睛亮亮，帶著明晃晃的期待，讓他很想伸手摸摸她的頭，告訴她她想做什麽都可以。
但是此刻他只能看著她，然後溫聲回道：“當然。”
他把手裏的那罐果酒遞給她，讓她拿著。紀南蕘把它捧在懷裏，開心得像是得了糖果獎勵的小孩。
有這麽喜歡。
看來當初這個房間真的沒建錯。
傅衍看著她的發旋，心臟像是被小貓踩奶過一樣，小貓步子柔柔又小小，卻踩得他的心臟軟軟地陷進去一小塊。
他本來還想著不能讓她喝太多，畢竟酒這種東西，適宜就好，過多了怎麽說也對身體不好。
可是此刻她已經在喝第三杯了，他好像還是舍不得制止。
她又往傅衍給她的小玻璃杯裏倒了一杯。
第四杯了。這酒的度數不低，如果平常不經常喝酒，其實也是有醉酒的可能的。
澄澈、透亮的淡黃色液體劃過杯壁，她又放到嘴巴喝了一口，然後沒忍住極輕地砸吧了一下嘴。
甜甜的、清清的，又帶著一點酒精的微醺。
她好像真的有點醉了，怎麽她的思緒開始變得飄忽起來？
紀南蕘的視線落在傅衍扣緊的扣子上，忽而出聲問：“你怎麽，怎麽在家還穿襯衫呀？”
傅衍微微楞了一下，然後低聲答：“穿習慣了。”
他觀察著紀南蕘的臉色，她的臉頰有些微微的紅，眼睛卻出奇地亮。傅衍疑心她已經有些醉了，於是只能制止：“好了，不能喝了，等會真的醉了。”
“沒醉。”她看著他，伸手比了一個“1”，眼神亮晶晶地說：“我還能再喝億杯！”
傅衍有些無奈地嘆了一口氣，起身把那罐酒的蓋子蓋上，女孩柔軟的手忽而纏上他的胳膊，嘴巴癟起，語氣委屈得不像話：“為什麽要收掉我的酒！我還想喝！”
傅衍低頭看她圈住她胳膊的手，沒出聲制止，也沒伸手拉開，就這麽維持著彎下腰的別扭姿勢，溫聲哄道：“今天不能喝了，這罐酒等會給你帶回去，你想什麽時候喝就什麽時候喝好不好？”
紀南蕘看著他，驚喜地一邊放開圈住他胳膊的手一邊用力點點頭：“你最好了！”
手臂上那軟軟的觸感消失。傅衍的喉結滾了滾，他低低從喉嚨口溢出一聲“嗯”。
眼前渾身酒氣的女孩忽而歪頭看他，聲音軟軟地問：“你這麽好，要不要當我男朋友啊？”
傅衍狠狠一怔。
她在說什麽？她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？
一瞬間他的心臟跳得飛快，心臟“砰砰砰”跳動的聲音掩蓋住了周圍的一切聲響，他甚至有些短暫的耳鳴。
寂靜的幾秒過後，開口時，他的聲音已經全啞了：“你......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？”
小醉鬼眼睛亮亮地點頭：“知道呀。”她說：“我在邀請你假扮我男朋友呀。”
假扮？
高高懸起的心臟瞬間落在了地上，傅衍原本情緒翻湧的眼睛重新歸於平靜。
他低聲問她：“怎麽假扮？”
“就是......我媽又要讓我去相親啦。”紀南蕘苦惱地皺了皺鼻子：“你可不可以假扮我男朋友呀，我就可以跟我媽說我有男朋友了，這樣我就不用去相親啦！”
原來是這樣。
小醉鬼今晚送她餅幹也不過是因為有求於他。
傅衍眼神沈沈地看著她，紀南蕘見他久久不回答，有些急地紅了脖子：“你都收了我的小餅幹誒！你必須幫我！”
傅衍臉色有些沈，他克制住掐這個沒良心的臉頰的沖動，聲音軟下來，循循善誘一般：“如果我不答應你呢？你打算找誰？”
紀南蕘“唔”了一聲，不太清醒地動了一下腦子，然後誠實地告訴他：“不知道了呀。”
算她過關。
傅衍在心裏勸說自己，算了，至少她沒有去相親的打算，而且第一個找的就是他。
假扮男朋友，假著假著或許就成真的了？
他於是點點頭：“我答應你。”
“真的？真的？”女孩興奮地揚起臉，忽而仰頭，伸手抓住他的領口，精準地在他左邊臉上重重地親了一下，“啵”的一聲，軟軟的觸感在傅衍臉上一觸即離，這下他真的楞住了。
醉酒的人似乎還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，只顧著看著他開心地笑，手還抓著他的領口不放。
她是想要抓住，還是想要解開？
傅衍盯著她紅紅的唇，輕輕捉下她正不老實地在他領口蹭著的手，一邊重新把自己的領子整理好，一邊低聲警告：“你最好明天還記得自己做了什麽。”
明天的事情不知道，此刻紀南蕘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。
解決完心頭大患的她甚至放松地打了個哈欠：“好困，想睡覺了。”
一說完，她的眼皮馬上變得沈重。
傅衍忍了忍，還是沒忍住伸手揉了一把她的頭發：“先別睡，我帶你回家再睡。”
紀南蕘“哦”了一聲，乖乖地睜開眼睛，然後仰起臉，在他擡起來的手掌心蹭了一下。
女孩柔嫩的臉頰就這樣輕輕蹭過他有些粗糲的手掌心。
真的是要瘋了。
傅衍重重呼出一口氣，語氣沈了一點：“起來，回家。”
紀南蕘被他兇得有些委屈，扁著嘴乖乖地跟在他身後，門在他們身後“啪”地一聲關上。
傅衍領著紀南蕘道她家門前，讓她拿出鑰匙開門。
索性紀南蕘雖然醉了，卻還算乖巧，他說什麽她就做什麽。
看著紀南蕘搖搖晃晃地進門，傅衍又有些不放心。
他嘆了一口氣，跟著她進門。
紀南蕘還眼睛亮亮地看他，他未經允許踏入她的私人領域，卻有些不敢看她的眼睛。
傅衍側開臉，眼睛又不敢胡亂落在她的家裏，只能盯著她家的屋門看，然後低聲囑咐她：“先去洗個澡，等你洗完澡我就回去。”
醉酒的人，神智都不是很清醒，要是洗澡的時候在浴室摔倒可怎麽辦？要是磕到碰到怎麽辦？他要是不在，她摔倒了都沒有人可以喊。
紀南蕘乖乖“哦”了一聲，又乖乖進了浴室，沒一會淅淅瀝瀝的水聲就響起。
置身在全是她味道的私密空間，此刻洗澡的聲音激得傅衍太陽穴瘋狂跳動。
沒有她的邀請，他出於禮貌沒有在她家沙發上坐下，就這麽站在客廳中央等著她，眼睛只看著她家的屋門，等得全身肌肉緊繃，渾身上下的肌肉都僵硬。
十分鐘後，浴室的水聲停下，然後是窸窸窣窣的聲音，最後房間裏歸於平靜。
她睡下了嗎？
傅衍有些不放心，還是過去敲了敲門。
屋裏一點應答都沒有。
“紀南蕘？”他低聲喊她的名字。
屋裏終於傳來一點聲響，是女孩被吵到睡覺時不耐煩地一聲“嗯！”
傅衍笑了一聲，即使知道她聽不到，還是隔著門板，溫柔地輕聲說了一句：
“晚安。”
紀南蕘以為自己又做夢了。
這次的夢沒有中藥味，而是甜甜的、清清的梨酒香味。
聞得她變得醉醺醺、暈乎乎，聞得她被莫名地蠱惑，聞到沈木香味就想靠近，看到紐扣就想解開，瞧見嘴唇就想親吻。
她靠近了嗎？解開了嗎？親吻了嗎？
她醉醺醺的身體好像飄到了半空，要纏著他親熱，要他和自己一樣渾身甜甜的酒香。
沈木香味或許還是苦了一點。
來點甜甜的果酒就剛剛好。
紀南蕘在夢中砸吧了一下嘴，她好像真的嘗到了梨酒的清甜。
嘴唇好像也觸到柔軟的東西，是臉頰，還是嘴唇？臉頰也如願蹭到暖乎乎的手掌了嗎？是粗糲的，還是柔軟的？
紀南蕘又在夢裏又感受了一遍，然後滿足地睜開眼，眼神落在自己的床頭櫃上。
她的床頭櫃上放著一罐喝了一半的梨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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